?善作善成:“既一心為民辦事又善于為民辦事”
近平敢說,敢做,敢擔當。他有一個特點,就是:我說的話,如果有錯你們就指出來,我肯定改;如果我說的沒錯,你們就照著辦,不能打折扣。如果是你不對,我就要糾正你,而且不能說一下我就不管了,還要督促你真的改過來。如果有人指鹿為馬,顛倒黑白,不對的事情還要說對,那絕對不行。近平就是這樣一個人,工作上首先嚴格要求自己,然后再嚴格要求別人,他非常善于團結同志,關心群眾。
近平處事非常公正,很多農村人當領導,裙帶關系很嚴重,把親戚朋友照顧得很好,多吃多拿多占。近平沒有這么做,知青也好,社員也好,一視同仁,他絕對不會用公家的資源額外照顧朋友,絕不會做不公正的事。所以,近平批評一些社員,他們都能接受。社員們都信服他,認為他公正、沒有私心。
——梁玉明《“近平敢說敢做敢擔當”》
他有文化,有思想,有主意,頭腦靈活。當時我們村里識字的人不多,需要一個有文化的人來主持事情,所以就選了近平當書記。
他勞動非常下力氣,和我們農村的壯勞力能干一樣的活兒。近平在平時勞動的時候,干的比我們社員還要多。這樣的人當干部,能讓大家信服。
他和我們村里人相處得非常好,感情非常融洽,群眾基礎非常好,大家都喜歡他,愿意和他拉話,他說啥我們都愿意聽。
近平敢擔當,能做事,總是為村里著想。在當村支書之前,他就對村里有很多規劃和想法。打壩、修梯田、打井,增加糧食產量,這些他一直都在考慮,都在和社員交流。當時村里一些老年人比較保守,對新鮮事物比較抵觸。近平給他們做思想工作,容易說服他們,能把隊伍帶好。
他在搞社教期間處理趙家河村里的大事小事,積累了一定的工作經驗。
另外,他是北京知青,在我們農村各個姓氏、各個家族中間能保持中立,做到公平公正,不會偏袒誰,大家都信任他。
近平當時也非常愿意擔任村支書這個職務,雖然很苦很累,但他不在乎,他真心實意想為梁家河做一些事情。
……
我們選近平當村支書,最主要的是他做事公道、敢于擔當,能跟老百姓打成一片,群眾需要什么,他就干什么。他的每一個行動和決策都很務實,都是為老百姓的利益考慮的。
設身處地為群眾著想,這句話說起來簡單,做起來并不容易,這需要干部有一顆真誠的心,有一定的處理問題的經驗和技巧。
近平剛當梁家河村支書的時候,我們村里接到上級分派下來的一批救濟糧。糧食到了村黨支部,大家都很高興,但到了分糧食的節骨眼上,誰都說自己家困難,誰都想多分一些糧食。不是我們村里的人不實在,而是因為那時候確實太窮了,涉及填飽肚子的問題,誰也不會謙讓的。村里人開會商量這個事,說著說著大家就吵起來了。
近平說:“都別嚷了。咱們現在就到各家各戶去看,究竟誰有多少糧食,都看得清清楚楚。誰該多分,誰該少分,不就一目了然了嗎?”
近平說完就站了起來,帶領大家到各家各戶去看,看每家有多少糧食,當眾記錄在冊。從夜里十點多,一直看到凌晨五點,把各家存糧的情況第一時間都弄清楚了。散會的時間和到各家各戶考察的時間是“無縫對接”,誰也沒有機會投機取巧,想要當眾跑回家,把糧食藏起來的機會是沒有的。看完以后,誰家糧食最少,就給誰家。大家也就沒得說了,這是最公正的解決辦法。
后來,大家議論這個事說,咱村這個事,也就是近平當支書敢這樣做;別人當支書,肯定不敢這樣做,就算這么做了,村里人也不一定聽。
近平當我們村支書,確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。他實事求是,說公道話,做公道事,敢做敢當。比如近平打我們村最大的淤地壩,當時村里有一些觀念保守的老人反對,但是近平一點一點地做工作,還找了王憲平幫他做工作,把思想工作做通了,讓大家都信服。最后這個壩打成了,灌溉方便,農作物產量也提高了。實際效果一出來,大家的思想觀念也都轉變過來了。所以我們村里人都對他很服氣,他說啥我們都聽。
——石春陽《“群眾需要什么,近平就干什么”》
在平時勞動和生活中,近平和村民們朝夕相處,聊天的時候他不僅給大家講大山外面的世界,也會普及一些文化知識,總是想方設法讓大家學習文化。
我離開村里到縣上工作以后,差不多每兩周回來一次,都會去看近平。即使其他知青都返城了,他的窯洞里還是那樣“高朋滿座”,村里人都喜歡找他拉話。我們村有個后生叫武暉,經常跑到近平那里去拉話,問這問那,對外面的世界、對知識充滿了渴望。
近平在村黨支部開會的時候就說:“咱們村,像武暉這樣想學習的人可多呢。年輕人如果不識字、不學習,以后是沒有出路的。我辦一個掃盲班,把大家組織起來學習吧!”
當時村里人大多數不識字,他們一聽近平這個提議,都很高興。近平說辦就辦,馬上就辦了個掃盲班。他的目標是,讓每一個梁家河人多少都能夠認識常用的一些漢字,并且認得越多越好。
近平自己抄寫了一些卡片,上面寫著簡單的漢字,比如: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……先從認識這些基礎的漢字數字開始,再逐漸教一些比較常用的文字,比如:大、小、多、少;前、后、左、右;東、西、南、北;男、女、老、少;等等。他先讓村民們了解這些經常用得到的字,把這些學扎實了,再慢慢地教他們更多的字。近平一般是利用勞動回來吃完晚飯的時間,再就是利用下雨不出工的時間,把大家召集過來開掃盲班,教大家識字。
除了識字以外,近平還經常跟大家談天說地,通過這種輕松愉快的形式,梁家河村的人從他那里了解了很多大山以外的風土人情、人文地理,豐富了知識,也增長了見識。所以,在當時,與周圍的其他村相比,梁家河的村民文化素質要高一些,識字的人也要多很多。
——王憲平《“近平是靠自己踏踏實實干出來的”》
近平解決了當時陜北農村老大難的燃料問題。那個時候,因為植被稀疏,我們陜北農村砍柴難,做飯、取暖、照明都成了難題,所以近平一直在尋找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。一開始近平說想搞沼氣的時候,很多人不相信,也不支持。近平到四川去學習沼氣技術,回來以后親自試驗,建起了陜西省第一口沼氣池并點火成功。這種情況下,就沒有社員反對辦沼氣了。說老實話,農民是最實際的,他看到了,得到實惠了,他才接受。講再多道理,什么前景、什么展望,他們不一定接受。必須身體力行,給他們做出樣子來。從這以后,沼氣得到大面積普及,解決了困擾我們這個地區多年的燃料不足問題。
沼氣池里的沼液可以作為肥料施在農田里,比一般的糞肥肥力要大得多。我們村曾經試驗過,專門選一塊地方施沼液,等到莊稼長起來,明顯就比施糞肥的莊稼長得茂盛,到收獲的時候,產量也更高。
近平當支書以后,還給村里辦了個代銷店,這個也是為了方便社員生活辦的。社員想買點日用品,比如煤油、洋火、肥皂,要等到逢集的時候跑到文安驛的供銷社去,要提前請一天假,趕著去,趕著回,很多時間都浪費了。有了代銷店,村里把農民需要的東西備齊,農民走幾分鐘路就能到代銷店,買到需要的東西,后來就越來越靈活了,社員還可以賒賬,或者拿雞蛋去換。比如一斤煤油,用四五個雞蛋就能換到。
鐵業社也是近平辦的一件大好事。近平把會打鐵的社員組織起來,實施定額管理,比如,每個鐵匠一天打3把老镢(陜北方言,撅頭),就給他10個工分。超出了3把,就給予獎勵,完不成任務就要扣除相應的工分。多勞多得,少勞少得。當時延川各個大隊普遍沒有副業,沒有副業就沒有資金。我們鐵業社把那些鋤頭、老镢、鐮刀生產出來,社員用不完的,就送到文安驛供銷社代銷。賣了錢之后,扣除成本,剩下的錢就是村里的集體收入。村里得實惠,還可以給鐵匠分成,比如一件工具賣了3塊錢,就可以獎勵鐵匠1毛、2毛的。整個鐵業社的規劃、管理、分配方法都是近平制定的,這在當時是非常先進的管理方式。從這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,近平既一心為民辦事又善于為民辦事,有一套方法和技巧。
農活的勞動強度很大,對于婦女來說就更是極大的負擔。婦女家務繁忙,不僅要上山干活掙工分,在家還要做飯,還要縫衣服,還要照看娃娃。那個時候的農村,孩子一個接一個地生,一個比一個大一兩歲,一到吃飯的時候坐一排,都搶著吃,照顧孩子確實非常辛苦。到晚上,男人和孩子都睡覺了,婦女還不能睡覺,要拿起衣服,在昏暗的油燈下縫縫補補。
有一次,近平跟我聊起陜北農民生活的事情,他說:“為啥農村生活苦?為啥婦女那么勞累?有一個原因就是生的娃娃太多了。”我說:“是啊,我們兄弟姊妹7個,都不算多的。”近平說:“生的孩子多,農民負擔就重,婦女的勞累就更多,農村的年輕人還是應該少生娃娃,把娃娃養好。”可見,那個時候近平就有了優生優育、減輕婦女負擔的思想。
近平看到農村婦女這么辛苦,就在這方面動了腦子。他搞的縫紉社主要是為婦女著想。農民衣服磨損得快,婦女白天干完活,晚上還要在煤油燈下縫縫補補。近平找了我們后隊的一個叫雷琴的婦女,她的縫紉手藝好,專門在縫紉社縫補衣服、做衣服,其他的婦女就可以上山勞動,晚上也不用在煤油燈下熬夜縫補衣服了。近平還制定了一個規則:社員可以用工分來支付裁縫的報酬,比如,一個社員一天的工分是10分,就可以用這個工分來做衣服,做一件上衣用5分,做一件下衣用2分。而裁縫做得越多,所得的工分就越多。這樣既解放了婦女勞動力,又解決了村里人日常的需求。
近平還給我們村打了一口深水井。在這之前,前隊沒有水井,吃的都是泛水井里的水,非常不便,水質也不好。并且,當時前隊有一塊地種蔬菜,但是蔬菜需要大量的水來灌溉,僅靠挑水來澆菜,勞動量太大。近平跟村里研究,決定在菜地旁邊打一個井。打井的時候,近平親自下到井里,站在冰水里面挖泥土和石頭。這口井打成以后,同時解決了村里人喝水和菜地灌溉的問題。現在村里安了自來水,也是用的這口井里的水。
近平還給村里辦了一個磨坊。為啥要搞這個磨坊?那時候,毛驢是陜北很重要的運輸工具,要運東西,要馱著糞上山,那時候毛驢很少,經常不夠用,社員經常為爭毛驢爭吵。如果用毛驢推磨,從早上推到下午才能磨二三十斤糧食。近平辦的這個磨坊置辦了一套機械設備:柴油機、磨面機、碾米機,一小會兒功夫就能磨完,不用浪費時間,承擔了全村的磨面和碾米的工作,也把毛驢騰出來用于生產和運輸。社員只要把糧食拿過來,一會兒就磨好了,非常方便,而且都是免費的。
近平做了這么多實事,源于他親身體會到農民生活面臨的難題,也源于他平時的觀察和思考。他敢于實踐,敢想敢干,也能干會干,能把想法變成現實。
近平有威望、有能力,做了很多實事,同時也在積極地融入社員當中。他來到梁家河以后,一直在學習我們當地的方言,到了后幾年,特別是當支書以后,他可以完全用延川方言跟大家交流了。平時,近平對年紀大的人很尊敬,對小孩很愛護。近平對同齡人也很親切,對那些表現不積極的社員,甚至對那些“管制分子”,他也從來沒有吹胡子瞪眼,有話都是好好說,讓大家心里都服氣。我們農村人關系好了之后就愛開玩笑逗樂,難免有些過頭的地方,要么起綽號,要么取笑對方。近平和大家關系都很好,但是他從來不給社員取綽號,也不取笑別人。大家在心里對他既親近又敬重。
他這人做事,有決心、有毅力,輕易不說出口,只要說出口的話,只要認定了的事,他就堅持到底。用我們農村的話來說,就是說一不二,丁是丁,卯是卯,從來不說過頭話。近平打壩、辦沼氣、辦代銷店、辦鐵業社等等,干一件成一件,沒有哪件事情是半途而廢的,無論遇到什么困難,他都能想辦法克服。
近平還能夠很堅決地糾正干部的錯誤。他當支書的時候,前隊有個年輕后生,是隊里開拖拉機的,后來被選為生產隊長。但是生產隊長要負責全隊的生產工作,要吃苦在前,比較勞累,而開拖拉機又風光又輕松,他在思想上有些轉不過來,還是想接著開拖拉機。那個年代的農村生產,社員本身沒什么自主性,關鍵就要靠生產隊長帶頭。什么時候種,什么時候收,在農業生產上生產隊長必須是行家,還要能吃苦,負責任。所以,遇到好的生產隊長,農民就過得好一點,生產隊長不著調,農民就餓肚子。近平給他講:“你既然被選上了生產隊長,就說明村民信任你,你就得好好干,干出個樣子來。隊長是一個隊的帶頭人,全隊的人都看著你呢!開拖拉機會影響你當隊長,也會影響你們這個隊的收成。”剛開始的時候,他還是有些轉不過來彎,近平就讓他慢慢想,每天早上來匯報一次思想情況,看看他有沒有想通。連續跑了三四個早上之后,他覺得近平作為村支書,又是外地來的知青,對村里的事情這么操心,受到了感動,自己作為村里人,更應該努力搞好生產隊的工作了,慢慢地就在思想上轉過彎來了,踏踏實實地當上了生產隊長,安心組織隊里的生產,讓其他人去開拖拉機。后來,這個后生隊長當得可好了。
農村矛盾多如牛毛,村黨支部書記的工作特別難,一個人能當好公社書記,未必能當好大隊書記。村里的工作要費好多腦子,想好多問題。農民的思想工作是不容易做的,你給他們做工作,必須讓他們思想上能夠接受。把思想工作做好了,什么都好辦,農民就佩服你,支持你工作。農村干部的威信,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建立起來的,也不是靠嘴巴吹起來的。農民是非常實際的,他就看你能不能做事,能不能公道。只要做到這兩條,什么問題都好處理。
——武暉《“近平既一心為民辦事又善于為民辦事”》
近平來趙家河的時候,我27歲。近平通過村里人了解到我之前的事,他找到我說:“隨娃,你還得當隊長。”
我說:“我不當了,我當夠了。”
近平說:“不行,你必須得當這個隊長。你當隊長能搞好生產。”
后來村里人跟我說:“近平讓你當隊長,你就當嘛,近平覺得你這個人耿直、誠實,還能干,就想讓你當隊長呢。”
可我這人脾氣倔,因為跟縣委書記吵架我才下來的,現在誰讓我當隊長,我也不當。
我脾氣雖然倔,但近平有的是耐心,他一次次找我談,讓我多為集體考慮,要用自己的能力給全生產隊的人作貢獻。他還問我:“你聽不聽黨的話?不聽黨的話,說明你覺悟不夠高,我就給你辦學習班。”前前后后,近平一共找我談了10多次,最后終于把我說動了,我說:“行,我當這個隊長。”他說:“這就對了嘛!”
那個時候,村子里有3個生產隊,近平讓我當第二生產隊的隊長。其實,當生產隊長可費腦子了,比當個村黨支部書記還要復雜得多,基本上隊里面社員的生產、生活、評工分,都要隊長來安排,安排得不合理,這個人多了點兒,那個人少了點兒,社員有意見,那就不中。
因為我多年不當隊長,碰到了一些困難。這時候近平就到我們二隊來,幫助我解決一些困難,他幫我管集體,幫我開隊會。他這個人口才很好,講得好,講得實,處事又公道,所以他一來,無論什么困難都能解決。
我那個隊有20來戶,人多嘴雜,主意也多。比如評工分的時候,最容易出糾紛,有的人干活多,有的人干活少,評的時候不可能都一樣。如果評得一樣,干活多的人就有意見;如果評得有多有少,評得少的人就有意見。我這人直來直去,不咋會調解矛盾,評得少的人跟我嚷,我也跟他們嚷。嚷來嚷去,大家就說:“別嚷了!嚷有啥用!叫近平來!讓近平來給斷斷!”我們就去叫近平來出面。他一來,每次都能調解得很好,他說話能說在理上,讓大家覺得心服口服,最后調解完了,大家也都不說啥了。
——武剛文《“近平讓我當隊長”》
近平剛上任的時候,有一個比較重要的舉措,就是在村里辦了一個鐵業社。鐵業社當時請了王栓(即梁玉明,他的小名叫王栓)的弟弟根栓回來打鐵。他這個人黑黝黝的,身材高大魁梧,力氣大,打鐵的手藝很好,性格比較直爽,說話辦事粗線條一些。他當時在文安驛公社集上打鐵,近平把他動員回隊里來打鐵,做農具。這樣,村里在供應本村農具使用的同時,還能有一些創收,有些“活錢”。但是根栓回來以后,發現自己在梁家河打鐵的收入不如文安驛高了,他就不太滿意,想走。隊里不讓他走,他就要待遇,每個月要給他漲工分。他這個人講話很直,好像八匹騾子也拉不回來的樣子,還說了一些不太客氣的話。當時這個鐵業社,是村里挺重要的一個產業,如果一下子就不干了,對村里的損失不小。這件事很快反映到近平那里,近平就要找根栓去做工作。我們都知道,近平這個人性格也是比較干脆利落的,講話也很直率。根栓也是個很硬的人,兩個人弄不好就要碰出火花。我們擔心近平去找他談,萬一談崩了,鬧出點什么問題,鐵業社就更干不下去了。但實際上,沒過多久近平就笑瞇瞇地回來了。他說,把根栓的工作做通了。原來,近平先是跟他談,曉之以理、動之以情,談得差不多了,又做他婆姨的工作,后來終于把根栓和他婆姨打動了,他表示還是留在梁家河,為村里的鐵業社繼續做事。這種情況下,近平當梁家河支書“開張”做的幾件事里,鐵業社這一件就落到實處了。事實上,他上任后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做成的,需要處理各種矛盾和情況,做各種細致的工作,才能順利地把各項工作開展好。近平做群眾工作很注意方法,也很人性化,從不采取強勢、高壓的做法,總是盡量做思想工作,把人的思想弄通了,心里疙瘩解開了,事情也就能順理成章做好了。
辦沼氣的事情,我也比較了解。近平當時是到四川遂寧縣學習沼氣技術,還請了一位技術員到梁家河來幫忙。這位技術員是泥瓦匠出身,怎么調水泥,怎么防砂眼,怎么防漏氣,沼氣池用什么樣的規格,外面的石板怎么箍,他都很在行。但是,這個師傅干了一段時間,在陜北各方面都很不習慣,就想回四川老家。他前后經過了幾次思想動搖,就是想回家去。近平反復給他做工作,解決思想上的負擔,并妥善安排他的生活。這位技術員最終沒有半途而廢,直到完成必要的工作才回去。
——雷榕生、雷平生《“近平把自己看作黃土地的一部分”》
大概是1974年12月份,我們七個人從延安坐汽車到了銅川,再從銅川坐火車去成都。因為要到四川去學習怎么辦沼氣,所以在火車上大家都特別興奮,期盼之情非常強烈。這期盼源自什么呢?雖然陜北產煤產油,但是老百姓買不起,還用煤油燈,有的老百姓甚至連煤油燈的煤油都買不起。四川人民用上沼氣以后,農村解決了燒柴問題、做飯問題、點燈問題,甚至解決了用沼氣發電問題。這些都是陜北最 需要的,也是我們在那兒插隊以后感到最需要解決的。習近平又是大隊書記,這些問題也正是他當時首先遇到的問題,要解決農村的生活面貌和困難,首先就要從這些問題著手,所以大家一路上討論的特別熱烈。
到了成都以后,我們自己找了旅社住下,然后才跟四川省沼氣辦打招呼,結果省沼氣辦就急了。當時四川省里的領導以及各級領導,不少是從山西南下的干部,他們一聽說革命圣地延安來人,立即安排換到省招待所,并接見了我們,提起習仲勛同志,更是非常有感情。接見后安排省沼氣辦給我們派了兩輛吉普車,派了兩個同志陪我們學習考察,說讓我們都看到、都學到、都掌握辦沼氣的技術,是省沼氣辦的責任。后來我們到各個地區、各個縣觀摩考察的時候,他們的一把手都會跟著我們,一路的安排都非常詳細認真。
省沼氣辦剛開始接待我們時,已經把全國各地來學習辦沼氣當作一種慣例了,來了就帶著我們去看看、轉轉,嘗嘗這兒的好吃的,住在縣上招待所。因為省委提出讓我們都看到、都學到、都掌握辦沼氣的技術,而且帶我們去的干部看到我們認真學習的態度,他們的態度也有很多轉變。當時我們確實是每見一個沼氣池必下去,到每一個地方必問得非常清楚,而且要參觀各種情況的沼氣池,有石頭做的,有土挖的,有磚做的,有土挖以后再用水泥抹的,有用石板砌的,還有在什么樣的土質上建什么樣的沼氣池、怎么建,入料口、出料口以及密封口怎么做,這些東西我們都學的非常具體。
由于四川各地沼氣池建設情況不一樣,我們走了5個地區17個縣,差不多40多天的樣子。有的地方的條件是陜北不具備的,但也有很多條件跟陜北相似的,對這些我們都考察得非常仔細。比較相似的條件,比如有很多紅色的黏土,黏度非常大,腳踩上去都是黏的,含沙量也不大,挖完沼氣池以后稍微涂一點石灰砂漿就可以用了,也不漏。有些含沙量比較大,就要抹石灰,用帶沙子的那種石灰包括三合土去抹。當然陜西還有一些與四川不同的情況,比如土質沒有四川那么大的抗勁兒,你就得用磚砌,用石板的話還要“溜縫兒”。當時習近平跟我們經常探討,提出我們要學習的關鍵是如何保證沼氣池不漏水,要能承受一定立方水的壓力,而且要一次試水成功。因為要是水進去了,再想弄出來就費勁了,一漏就等于報廢了,所以就不能漏。這也是我們學習的重點。
四川的沼氣池是從5立方、3立方開始建的。一個5立方的就能解決三口之家的做飯點燈問題;更大一點的一般都建7、8立方的,一般家庭干什么都能滿足了。四川還有集體建的100多立方的大池子,能發電,還可以把所有的沼氣池串聯起來,發的電可以共用。四川還有很多發明,比如塑料小開關、塑料管、沼氣池的水壓顯示器,還有一些灶具、燈具,都是人工做的,對我們的吸引力非常大。每天學習之后,張之森都會組織我們一起討論,交流學到什么了,還想聽什么,還想再看什么,哪些問題還沒有解決,等等。當時討論比較多的,一個是怎么保證不漏水,再一個就是四川農民制作的東西我們回去能不能制作。再就是沼氣池每一步怎么挖,人下去挖有沒有危險,怎么能保證不出問題,挖的時候有多大的弧度,口留多大,出料口和進料口的角度怎么設計?出料口要留在沼氣池的上部,進料口要盡量貼在內池的下部,口怎么去密封?這里面有很多細節。我們這些知青既沒干過建筑活兒,也沒當過泥瓦匠,所以我們去學的時候都特別認真,盡量作了詳細的記錄。至于更細致的一些技術活,我們就讓同我們一起去的石匠們親自動手去做一做,以便回去后可以操作。
——黑蔭貴《“我和近平一起到四川學習辦沼氣”》
那天晚上,我和習近平就在大隊的公窯里,召集隊里的干部、社員開會。那是我頭一次聽到他以干部身份給群眾講話,他講得很有條理。雖然那個時代口號滿天飛,但他講得實實在在,沒有什么虛頭巴腦的東西,特別是講著一口比我還地道的陜北話,使我感到他挺善于跟群眾溝通的。那個時候,我就覺得他在這里“整隊”,我是可以完全放心的。因為我還有全縣團的工作要招呼,所以不能天天在村里,只能過一段時間來一次。就這樣,趙家河大隊歷時七八個月的社教、整頓工作,實際上習近平承擔了主要部分,而且我在當年6月就被調到張家河公社去當黨委書記了,習近平獨自一人做完了其后的全部工作,直到收尾驗收。(當然還是在縣委和馮家坪公社黨委的指導下,重大事情還是要公社批準的。)馮家坪公社對趙家河的整隊工作很滿意,結束后要留習近平在那里繼續工作,但他插隊所在的文安驛公社不同意,把他要了回去,擔任了梁家河大隊的黨支部書記。
——陶海粟《“為群眾做實事是習近平始終不渝的信念”》